當我和弟弟一起變老

眷村的童年時光
  簡陋的黃土牆、破舊的竹籬笆,這是屏東眷村六零年代的光景,也是我對童年的印象。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經常不在家,家中只有媽媽和我六位手足,雖然生活過得十分辛勞,但我們兄弟姊妹感情很好,我們經常穿梭在眷村的巷弄間遊戲、也調皮地逗弄鄰居家的狗,我的身後總是有一位小跟班黏著我,是我的弟弟阿賢,雖然很多大人和同學都說,怎麼只有弟弟長得跟我們不一樣,而且看起來傻傻的不太會說話,反應還很慢。小時候的我不懂,只覺得我是哥哥,我要照顧好我又傻又可愛的弟弟。

守護你的責任?
  父親退伍後,我們舉家搬遷到台北,我跟弟弟就讀同一所學校,每天上下學是我們的專屬的遊戲時光。但我畢業後,無法再陪伴他,只好讓弟弟練習自己搭車。某天傍晚,我們全家都已經在吃晚餐了,卻不見弟弟的蹤影,打給許多人也都沒有他的消息。夜幕降臨,弟弟依然杳無音信,我和父母焦急萬分,在那個沒有手機定位的年代,我們一度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。就在絕望之際,我們接到警察的電話,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,我們再次見到了弟弟。看著他無力的身軀和空洞的神情,我覺得很不捨,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弟弟,但同時我也很擔心,弟弟是不是一輩子都需要我來照顧,那我還能有自己的生活嗎?我感到焦慮,但那個年紀的我沒辦法想那麼多,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弟弟,我放不下他。

永不放手的羈絆
  後來我大學就讀軍校必須住校,當時父母也都已經年近7旬了體力大不如前,弟弟也面臨了畢業後不知該何去何從的困境,種種現實的考量下,我們決定把弟弟送至全日型住宿機構。幾度輾轉了不同的環境,在唐氏症基金會接手經營後,結合了許多高科技的設備,像門禁、防跌與生理偵測等智能設備,讓阿賢在機構很安全,我們也更安心,並且能夠感受到這邊的老師們非常的細心照顧阿賢,也搭配了很多活動課程豐富他的生活。

  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生活,我每兩周就會接弟弟回家,姊姊也會回來協助照顧他,和兄弟姊妹及高齡106歲的媽媽團聚。弟弟比我們年輕,但反應及活動力都退化得比我們還快,沒想到因為機構老師及課程的刺激,他總是很有活力的跳在機構學到的舞給我們看呢!讓我回想起小時候牽著他在眷村老家竹籬笆旁嬉戲,開懷大笑的童真時光。母親看到阿賢在機構過得如此開心,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有了基金會的支持,我知道我可以一輩子陪伴他,因為他是我永遠的弟弟。



溫暖人性,智能科技,全日型住宿機構
  唐氏症基金會長期為唐寶寶、為身心障礙者的服務需求努力,承諾要撐起身心障礙者一輩子的事,面對照顧者承受的壓力與困境,辦理三家身心障礙者日間照顧機構與一家全日型住宿機構。為了讓照顧更加完善減壓,以溫暖人性、智能科技、將AI人工智慧與人因工程設計導入全日照中,如安全守護平台串聯多種設備資訊,智能調控每個區域的門禁安全、臥床狀態等等,讓服務使用者在我們機構中都十分安心安全。同時我們也結合生活訓練、社區活動、體能訓練等課程,協助強化自立生活能力、減緩老化維持身體機能,減輕照顧者的負擔之外,也替代照顧者無法親自照顧時的空缺,讓這些大孩子們即使住在機構裡,也都感受到如家般的溫暖感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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